Joffrey replaced with Octavian(无授翻）
Chapter 7
自从他被任命为财政大臣后，似乎每次御前会议时贝里席都是第一个到和最后一个走的，久而久之这一点被其余的御前大臣们注意到了，尤其是瓦里斯。然而今天，当他和瓦里斯，蓝礼步入会议室时，却发现乔佛里王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更让人好奇的是，他并没有干坐着，而是正埋头看着一些卷宗文件。“啊，贝里席大人。”见三人到来，他起身说道，“今天御前会议后若是您有空，我倒想和您谈谈，你的一些手下看来该当被撵走了。”
“王子殿下你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瓦里斯故作真诚的问道，尽管贝里席脸上那副极不舒服的样子让他感到暗自愉悦。
“平心而论我希望我发现的这些问题是由于渎职无能而非是由于腐败所造成的，但，很不幸，我的确发现了不少异常状况。”
贝里席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这臭小子拿到账目去研究倒不是什么问题，他早就为万一有人来查账而做了准备，量他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但真正的问题是，就如之前他在御前会议上的表现那样，这个以前一直以一副王室傻屌模样示人的臭小子如今却不知怎么突然显露出了惊人的智慧，这……这就证明他之前的表现完全都只是掩饰，如今这种掩饰已然不再需要了，他要开始做些事了。“明白了王子殿下，到时候请给我看看你发现了什么，我会亲自处理的。”
正说着，国王之手奈德·史塔克很快就到了，令人吃惊的是，劳勃国王破天荒也来了。
“老天爷啊，你怎么还在这儿？”劳勃国王为自己的儿子仍在御前会上安坐而吃了一惊，“我当初允许你参加的时候还以为你过不了几次就会回去玩十字弓呢。”
“自首次参加以来乔佛里王子便未曾错过哪怕一次会议，陛下您不觉得这是值得赞扬的吗？”瓦里斯说道。
“赞扬？要我说你小子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劳勃毫不客气的说道，“没有谁会在临死前说‘我希望我参加过更多的会议’。”
“也许吧，但我相信若是国王参加更多的御前会议，他们便会活的更久些。”史塔克大人说道。
劳勃看了他一眼，说：“我请你来固然是不想被琐碎小事所烦恼，但真正遇见大事了我还是能好好尽自己作为国王的职责的，比如说今天，像那个贱人怀孕了这种事。”
“父王你是指？”屋大维问道。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我们必须得处理掉她。”
奈德知道劳勃早晚会再次提及此事：“你是要我们谋杀一个孩子吗？”
“回君临前我就警告过你，但你就是不肯听，现在听好了。”劳勃冷冷的说道，“我要她们死，明白了吗？母子两个和那个蠢蛋韦赛里斯，一个都不准活，这话够明白了吧？”
“这样毫无荣誉可言！”
“荣誉？”劳勃叫道，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要统治七大王国！一个国王，七个王国。你觉得维持统治的是荣誉吗？你觉得维系和平的是荣誉吗？不，是恐惧，恐惧和鲜血！”
“那我们和疯王又有什么区别？”
“说话小心点，奈德！”
“你就打算因为蜘蛛大人听到了些谣言就去杀一个女孩子？”
“并非谣言，大人，丹妮莉丝确实已经怀孕了。”瓦里斯说。
“谁的消息？”
“乔拉·莫尔蒙爵士。”瓦里斯说，“他现在正效力于坦格利安兄妹手下。”
“莫尔蒙！”史塔克说，“一个千里之外的叛徒告诉你了一些事，你就信了？”
“乔拉·莫尔蒙是个奴隶贩子，不是个叛徒。”贝里席指出，“但我知道这对荣誉感极强的您来说是一回事。”
“他违背律法，背弃家人背井离乡，我们要因为这家伙的一面之词而去谋杀吗？”
“但假如他是对的呢？”劳勃问道，“假如她有了个儿子？一个坦格利安血统的多斯拉克领袖？到时候你又打算如何？”
“狭海依旧隔在中间。等多斯拉克人教会他们的马在水上走路的那一天，我才会害怕。”史塔克说。
听到这里，屋大维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家伙是果真这么愚蠢还是别有目的？他不禁开口说道：“史塔克大人，狭海之所以被如此称呼，难道不是因为其‘狭窄’这一事实吗？更别提，厄索斯西海岸有一大堆城镇都可以出航。”他说，“传说中，为阻止你自己的祖先先民来到维斯特洛，森林之子甚至用魔法粉碎了多恩之臂，但结果呢？先民们照样来了并逐步占领了全维斯特洛，不是吗？不然现在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见史塔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屋大维继续说道，“再往后，安达尔人也是从厄索斯渡海而来，最终征服了北境之外的整个维斯特洛，不是吗？然后洛伊拿人为躲避瓦雷利亚也渡海到了多恩。除此之外，还有六十年前戴蒙·黑火三世的第四次黑火叛乱，以及仅仅一代人前的九铜板王之战，等等等等。在如此之多由厄索斯入侵的先例的面前，我们难道不该为一场可能的入侵而担心吗？”
“瞧瞧，连我这个胡子都没长出多少的儿子都比你更好的认识到了这场威胁。”劳勃为儿子的言辞而感到惊喜，“旁人不说，我自己的爷爷就是在石阶列岛的战斗中战死的，他为凶暴的马里斯所伤，死在了我父亲的怀里。我绝不允许他的鲜血白白流淌，我绝不会允许又一场入侵的发生。”
“就算他们真来了我们也能消灭他们。”史塔克答道，虽然他的自信已经有些消退了。
“我们的骑兵部队数量可没有十万那么多，更别提步兵对上轻装马弓手就是屠杀。”屋大维说。这一话题令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令克拉苏及其麾下全灭的卡莱战役，也许多斯拉克人不像帕提亚人那么厉害，但那些战死的军团战士们却也不是维斯特洛这些临时征召的士兵们所能比的。
史塔克迟疑了一会儿，但又开口说道，“但多斯拉克人又没有什么攻城器械，根本奈何不了我们的城堡。”
“也许吧，但他们可以四下抄掠，杀人放火毁坏田地，直到平民们因饥饿而去投奔坦格利安。”
“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随着凛冬将至，食物短缺本就将成为一个问题了，他们只需要稍微再添把火而已。”屋大维说。
见其余众人都没有发言，屋大维继续说道，“我们对多斯拉克人的了解基本上都来自于厄索斯那些城邦，因而也许多斯拉克人的真正战斗力多少因为以讹传讹而被夸大了不少，但一个事实是，那些城邦大多都有着和我们相仿甚至更强大的城墙，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仍选择花钱消灾而不是和多斯拉克人硬碰硬，这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其次，韦赛里斯那家伙可是和多斯拉克人呆了许久，他亲眼见识了多斯拉克人能干得出什么事来，但即便如此，他却仍选择献出自己的妹妹以求得到他们的军队，这难道不足以证明他对入侵这件事是多么认真吗？难道不足以证明入侵的威胁是事实存在的吗？”
然而固执的史塔克却仍未被说服，“韦赛里斯是个傻瓜，你就这样害怕一个傻瓜？”
“他也许不是征服者伊耿再世，但他是个坦格利安，这一点就足够了。”劳勃说。
派席尔大学士点头赞同道：“我对这个女孩没有恶念，但倘若战事再起，会有多少士兵丧命荒野？多少村庄付之一炬？多少孩子被从母亲怀里硬生生抓走，死于枪下？倘若死了丹妮莉丝一个，能够拯救万千生灵，那会不会是比较明智，甚或比较仁慈的做法呢？”
“死的人将起码有数十万甚至更多，战争的伤害不算，即将到来的冬天本身就足够杀死几万人了。”屋大维说。
瓦里斯说，“我理解您的迟疑，史塔克大人，我真的理解，我们将要做到的确是一件很坏的事，但我们这些治理国家的人有时是免不了要为国家考虑而做一些坏事的。”
“还有为人民考虑。”屋大维认真的说道。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认真，瓦里斯琢磨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意。
史塔克盯着国王的眼睛，说：“我曾毫无顾虑的追随你打了两次战争，但这次恕我不能从命了。”
“你是我的国王之手，你要么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就另请高明。”劳勃愤怒的说道。
“那我祝他胜任愉快。”史塔克坚定的说。
屋大维咳嗽了一声，吸引住了史塔克的注意力，他可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一个像奈德·史塔克这样克己奉公又有荣誉感的能人，这种人即便放到全维斯特洛也实在是没几个。“在您做出您最终的决定前，容我问您一个问题，史塔克大人。您爱自己的孩子吗？若是您得在自己的荣誉和孩子的性命之间做一选择，您会如何选择呢？”
北境守护立刻将自己的目光从劳勃转到了屋大维身上：“你竟敢威胁我的孩子？”他怒吼道。
屋大维眨了眨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敢不敢，史塔克大人。我问的只是个假设性问题。让我们来这样假设，若是仅仅出于对您自己孩子的爱，您便愿意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荣誉以保护他们的安全，那么您又有什么资格仅仅为了保全自己的个人荣誉就放任一场可能的入侵真正发生，最终让成千上万其他王国子民的孩子们死于非命？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不，我……”史塔克答道，“我是说，我是……”他闭上了嘴，认真思考起了屋大维的话。
“好小子，你总算问住他了！”劳勃国王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他自己问住了自己，我不过推了一把。”屋大维继续说道，“史塔克大人，一个真正有荣誉感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个照本宣科的教条主义者，只要核心原则不变，即便有时他不得不将因形势所迫做出妥协，这也丝毫不减损他的荣誉。事实上，今日的话题有些人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不怎么荣誉的做法，而您却挣扎到了现在，您的挣扎本身就是一个对您的荣誉最好的证明了。”
“当你开始妥协的时候你也就输了！”史塔克反驳道，却仍不由得因这个该死的孩子的问题而又一次开始思考。
“也许吧，但迟早，死板的坚持荣誉会给您造成更多麻烦，更多完全可以因为一点恶行而被提前解决掉的麻烦。”屋大维转向了劳勃国王，“父王，看在你们多年友谊的份上，我建议您不要逼史塔克大人太甚，姑且给他点时间让他去考虑下，如何？”
“好吧，但你只有今晚一晚的时间。”劳勃答应了。说实话他也不是真的希望奈德走人，没了他他真不知道还能找谁，若是奈德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就再好不过了。
“别的不说，想想看史塔克大人，没有您这个荣誉感极高的北方人在此监督，我们这些邪恶愚蠢而又无知的南方佬会干出什么样的坏事呢？”屋大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史塔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这算是我唯一完全同意的事情。”他答道，猜想今晚自己将无法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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